一袭轻风出腕底 满纸清辉溢毫端 近日,田娟嘱我为其好友陈洪丽贞女士写篇文字。应嘱思动,动笔写下标题上的两句话,仅是凭着今年夏初与丽贞女士匆匆的一面之缘,以及此前数次于各类报刊见过的关于她的专题,还有就是烟台才女田娟的几次提及。从头至尾都是那么清清的、淡淡的,似未着意,却也抹不去对她的印象,一种淡淡的但会保持久远的印象,这大概就是那种风过无痕的感觉吧。其实,这正是丽贞女士的作品和她本人的品质,给人的一种特有的清逸淡雅的气质,这似乎是一种游离于时代之外的品质,一如空谷幽兰、僻巷幽篁、篱边霜菊、墙角寒梅,远离尘俗,孤迥清绝。 当人们都在追逐喧哗与热闹的时候,失去了太多的本真与自我而不自知。只有繁华将息,尘埃渐定时,人们才会蓦然发现,自已真正需要的,其实就是一片宁静,一份淡然与安雅。清淡无求、平静似水,是丽贞女士独有的气质。无论是她的性格作风,还是她的绘画作品,在她那平易朴实似无明显个性的状态中,其实正彰显着她不苟流俗,坚持清操的强烈个性。丽贞女士的言行,有着一贯的端方平稳,如一泓静定无波的清潭,不为风动,不因雨浊;而她的花鸟画作品,笔触平和,水墨清华,偶有风生纸面,色著笔端,亦自悠然轻拂,淡定无痕,不作飞扬狂嚣之态,亦无浓艳浮薄之姿,始终保持着她内心的那份平静与自持。丽贞女士不强求个性的平淡安雅,从她对绘画题材的选择上也有着明显的表现。“四君子”,这个让当代画家往往要远远避开的传统题材,却被她在从容不迫的轻轻挥写中,表现得不温不火,清逸出尘,没有造作的技巧煊耀,也没有妄追险绝的动荡支离,下笔安然,一纸淡泊,重新赋予了“四君子”,这个几被画俗的题材以雅逸清迥之质,“四君子”几乎成了丽贞女士的一种人格写照。 丽贞女士的写意花卉,似在努力脱出传统笔墨范式的规定,试图做到以心映画,在画面气息上,追求一种不同于传统、区别于时风的个性趣味,看似平淡无求,其实,是意在营一个独立于以往和当下的,新的意象精神。这种静静的探求,这种淡淡的追索,是需要付出巨大的牺牲的,其实也不能说是牺牲,应该是一种自觉的主动舍弃,舍弃那些本不该有的浮华与喧嚣,直追元本,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迷失与隋落,也才能在明定无妄的寂寞中,把持真正的自我。 热闹是公众的,会令人失去自我;寂寞是个体的,会让人体认自我。独立的自我是必须学会舍弃的。大舍大取,是古哲早已明示的至理,丽贞女士深深的懂得,并默默的践行着,所以才有了她这种脱出于时风之外的淡定与从容、静谧与安然。
岁在已丑深秋 倪越 于横舟草堂 时秋风过我 凛然生感作此以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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